住建部張悅巡視員談污泥處理處置究竟該怎么搞？

2016年4月9日，在中國給水排水雜志主辦的中國城鎮污泥處理處置技術與應用高級研討會（第七屆）上，住建部城市建設司張悅副司長向與會人員公布了一條消息。國家環保部和住建部即將聯合發布通知，環保總量函【2016】391號《關于加強城鎮污水處理設施污泥處理處置減排核查核算工作的通知》。通知對城鎮污水處理設施污泥處理處置的規范性核查提到了新的高度，將污泥處理處置與減排核查正式捆綁，甚至提出了計算方式。

　　通知中提出，在核查過程中，一旦出現無法核實污水處理廠污泥去向，則將扣減污染物減排量。計算方式為“污水廠無法核實的污泥量占當年污泥產生量比例與已核定化學需氧量(氨氮)削減量乘積的30%。對擅自傾倒、堆放、丟棄、遺撒污泥等違法違規、造假臺帳涉及到污泥量將采取懲罰性扣減措施，計算方式為“該等污泥量占當年污泥產生量比例與已核定化學需氧量(氨氮)削減量乘積的50%。

　　以下為住建部城市建設司張悅副司長發言實錄：

　　張悅：各位，今天是我們論壇的第二天，但還是高朋滿座。大家對這個污泥高度的重視和關注，那么污泥的這個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那么這個是這次在美國大會上聽的一個介紹，給大家分享中國在有機廢物處理方面以污泥為基礎，怎么形成一個彎道超越,達到一個最新的關于氣侯變化和二氧化碳減排的一些工程的措施。但是關于污泥的問題，我們也發了好多技術指南，那么國際的趨勢究竟是怎么樣的。由環保部牽頭，這個污泥怎么再督促一下，爭取把它作為一個重點工作，重點在十三五期間把它解決了，這是我們的一個想法。

　　那么實際上環保部再就要求我們對污泥量進行監管，那么分管的市長一直在跟我們在談，但是我總在想要有一個比較合理的出口。所謂病急亂投醫，各種方法有可能并不符合我們的綠色循環低碳的一些要求，這種事件正在出現，好多地方不惜代價，VSS也就在四五十。

　　那借這張片子，今天講兩個事。一個事是我們現在的一些政策要求，第二個我在全球甲烷大會上，或者在英國的一氧消化戰略計劃這種交流中，講了介紹了一些中國的情況。我打個招呼，我介紹的內容并不代表我們現在高球的技術路線。在座的有填埋的，有干化焚燒的。我絲毫不反對因地制宜，采用合適的技術，解決我們的污泥的無害化的問題和減量化的問題。那么我們當然要知道，現在哪些可能是我們比較頂層的一些考慮。做肥料，名義上拉出去，結果就是這么一個結果，造成污染。

　　那么這個是去年，我們擺排可能也有愿望，但是領導就是這么期待。我們也是這么查的，國務院領導要求環保部、住建部等要對這種情況抓住調查核實，堅決制止跨地區偷埋有毒污泥的行為。那么這句話哪兒來?就是我們新華社攝影記者盯著我們，說夜里泥拉出去，然后到哪兒去了等等。而且講是從北京跨地區排到河北區。我們正在搞經濟一體化，結果好東西沒有一體化，把污泥悄悄的一體化了，污染了河北，而且說這個泥是有毒的。所以領導當然是很驚訝，也很吃驚，所以批的很嚴厲，要以零容忍以法處理責任制。

　　實際上污泥處置的責任主體，不是污水處理廠廠長，是城市人民政府。因為污水處理廠承受著上千萬人，幾百萬人的污水處理，已經是一個公益性的服務。污泥污水排放，這是有良心的做著這個工作，如果污泥沒有足夠的投資，它是處理不好的。所以這個事情還是我們在規劃，建設等等方面出現的一些問題。那么這個事情以后，我跟環保部也不能再說污泥加強監督管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實施，非治不可了。

　　那怎么辦?大家都知道，現在一個黑臭水體，一個污泥還有海綿城市是有好處的，中央是試點，有投資的。黑臭水體治理和污泥還是原來的一些政策。

　　在這個基礎上就必須給地方政府加一定的壓力，而且壓力要傳導到位。這樣讓我們的排水部門，讓我們污水廠的同志真正得到一些資源和條件，開始搞污泥的無害化和質量化的這么一個處理。那么在這個背景下，出來這么一個文件。大家注意，這個文件實際上2月份我們就起草好了，這次我也同意了。我們就開始把污泥處置和這個城市的污染物控制總量把它結合起來。那么現在我們要求實際上從總量核算的角度，我估計環保部總量司在關門之前的最后一個文件了。這個文件還是體現了一個總量控制的制度，當然環保搞的達標排放的制度，總量控制的制度，還包括一系列質量的制度，實際上是我們水環境保護，包括大氣，包括土壤的一個基礎的東西。大家都在講，現在要從污染物的總量控，到水環境質量的控制。從重量到質量轉變，我們的目標考核要求和工作方向。但是實際上并不否定標排放和總量控制兩個基本制度的效益和它的可持續性。那么污泥我還是利用了總量的一些制度，借力發力。這是對我們污水廠的污泥納入總量減排核算的一個基本的方法。

　　那么這個壓力下來以后，實際上就是要對這個污泥的各種去向進行一些考核。我們考核指標如果你的污泥沒有很好的處置和處理，不符合國家相關要求的話。它分了三種形式，第一種你去向不明，那么要扣你的COD和氨氮或者是你污水處理廠產生污泥的這樣一個單位的。要知道污水處理廠總量減排是主力軍。好多城市的污泥廠減排的COD和氨氮在全市減排的50%到60%以上。如果你把他的減排量控制到30%，傷筋動骨的只能是環保部門，直接壓到政府部門，由政府的主管負責人，它的總量就過不去了。而且這個總量考核是要向組織部報告的，向中組部報告的。第二種就是你有一些違法行為，因為我們知道排水條例2014年生效了，你要是偷查丟棄甚至造成一些環境影響的，我們認為這種違法行為就是要懲罰性的扣到你總量COD和氨氮的50%。

　　那么沒有妥善處理的，或者說我們這里面有一些核定的情況的。那么核算的時候，要嚴格按照三連帶的制度進行這么一個核查。

　　我們是百花齊放，各有所長，各有所愛，各有偏好。你說哪個方案好像是最好的，確實我們指南里面也講了若干種方法。但是我們這個指南不是東南西北都講了一遍。究竟哪個是真正的，現在我們指南十八大的原則，就是綠色、低碳、循環總體要求。合理的、因地制宜的這樣都是有點正確的。考慮到中國這么大，規模有大有小。經濟條件有強，有弱，保留了填埋。那么熱干化以后用于建材，實際上我們是很謹慎的，不是燒結的方法用于建材，是不允許的。反過來焚燒是協同焚燒，比如垃圾廠、水泥廠、電廠實行綜合利用，建設中信部和有關的一直在推進。

　　實際上我們要求協同焚燒，這個焚燒的主體電廠也好，水泥廠也好，它運行的連續性和安全性一定要高于我城鎮污水處理廠。如果包括水泥廠它基于銷路、季節性出現情況，它減產甚至停產，導致污泥出現新的問題，這個我們是要考慮周全的，不是說不行。但是不管怎么樣，污泥的含水率終究是協同焚燒的最主要的問題，你脫水，你干化，究竟在我們這兒做，還是在水泥廠，電廠那兒做是我們一個要琢磨的問題。

　　從我們內心是不主張，把我們污泥的命運捆綁在這些高耗能高排放的企業上面。他們現在很積極，要求來協同處理城市的這些廢物，包括我的垃圾，也有這樣的爭論。我態度是非常明確，他們這些企業在很多城市，尤其是在東部發達城市。需要叫他們關改，關就是撤水泥廠富于產能。那么改就是煤要改氣，這兩個情況都會使我們的污泥成為新的問題，那么他捆綁我們城市以后。污泥也好，垃圾也好他們就有足夠的理由，宏大的聲音提出來，不要改我，不要關我，我負責你城市的有機廢物的無害化處理，離開我城市你就活不好，運不正常。

　　我們被他捆綁以后，就變成我們去產能一個擋箭牌。

　　希望不做這種落后的擋箭牌，我們自己主動積極作為，把我們的問題解決掉。這是我的主要的思想。那么這個文件下來，大家會有一定的壓力，但是放心這個壓力不是直接給各位污水處理廠廠長的，也不是給排水處的。是給城市政府，這就是我主要的一個規范性文件的思考的出發點和立足點。當然在座的好多企業，你們會面臨新的需求和一個新的高潮，希望大家掌握好，第一個事咱們就談到這兒因為時間有限。

　　第二個事我簡單過一下，這一次美國EPA主持的全球甲烷大會，專門搞了一個中國專場。這個事情怎么呢?去年我們在杭州我們開了垃圾鏟除垃圾這么一個國際研討會的時候。EPA的一個主管Tom，他跑到杭州去找到我，讓我們一定要出席這次的大會。因為他在中國調研了，知道中國做了一些這方面的工作，而且認為是在做全球做的有特點，而且比較出色的。

　　我總覺得應該有綠色、循環、低碳，也是我曾經講的污泥全消納，能量全平衡，過程全綠色，費用可接受。并不是循環利用以后，污泥就是掙錢的買賣。掙錢就不要再支付污泥處理費了。不對!無害化污染的治理，政府應該有成本。至于后面的甲烷和綠色，包括我們的所謂移動森林的收益，應該讓給市場主體。讓他們去擴大，循環經濟。讓他們在循環經濟中更經濟，有一些收益。

　　這就是在填埋廠建的這么一個設施，現在有問題，問題在哪兒呢?就是說這個泥消化以后，甲烷拿出來它熱量平衡了，能量也平衡了。而且進行了干化，原來我們總以為這個干化的泥做垃圾填埋廠的覆蓋土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個泥有機質含量20%到30%。它做覆蓋土的時候，如果不加強化劑，不做石灰一類的。覆蓋土是承受不了，我們也知道，德國和美國有一些規定，就是我進填埋廠的有機質的含量不高于5%還是多少。我們消化以后，還在20%到30左右，肯定顯然直接做收壓的覆蓋土是要出問題的。那么現在全力又在搞綠化的和移動森林的建設，當然也不是免費的午餐，需要有空地，哪怕是荒地，用來解決這個問題。那么這個我就不講了。

　　如果我們長期按照這種理論，大樹出去，小樹進來，污泥不斷的消耗，落葉和凋物不斷的補充土壤，這個土地是也間接得到一些改良的，而且絕對沒有什么重金屬，有毒有害的說法。那么這種樹即使有一些重金屬，實際上它本身也不遷移。遷移到樹里面去，它就是安全的。這是我們植物土壤修復的一個基本道理。那么它出來這種毛根，吸附性很強，成活率很高，最后形成這么一大片。我們正在推廣這樣一個模式，那么這個模式是三個循環。

　　我們現在已經不是達標排放的概念了，在我們城市水電改善，黑臭水體治理的時候，污水廠的出水一定應需治理。你如果作為城市的水體的補充水源。會變成環境的正容量，去把我們河湖變成水源，死水變活水。這時候你說指標要多少，哪怕超過4位數，也未嘗不可。需要來確定我們排放水體的需求，我們究竟是一個一排了之，還是作為生態景觀、河道水源的再生水利用。

　　第二個一定是能源的循環和平衡，變成一個正能量供應，這個我不講了。第三個很有意思，營養物磷、氮能夠再回到所謂的土地利用，包括移動森林也是土地利用。那么它形成的光和作用綠色又回到我們二氧化碳的減排。從營養物的循環到碳到的循環，又是一個新的最高境界的。所以我們現在搞污泥就要考慮到這么一個因素。

　　那么最后再講垃圾，就是家庭里的垃圾，我們都在搞分類收集。就是填埋也有，實際上是給美國人看的，所以我填埋場加了一些措施以后，沼氣大部分上來了。大家看這個圖片，實際上是加了覆蓋膜以后，沼氣量增加了100%多，就開始有它的經濟效益。另外就開始投資了，淳化壓縮這是深圳一家垃圾填埋廠的。這是為什么呢?就是證明我們垃圾體現了兩個大特點，一個有機質比例高，一個含水率高。在有機質含水率一定的情況下，填埋場里面都在發生厭氧消化，而且有這樣大的產氣率。所以問題反而變成我們的一個優勢，化不利為有利，填埋場我們可以初見端倪。按照這種思路，我們對我們的垃圾分類就要提一些想法。

　　這個是典型的垃圾分類，是我在小區我照下來的。這些人是物業招來的，還是大學生，我們家里分不好。他們給政府壓著在再二次分類，不但是累人的活，而且有健康風險。我覺得這種分類的方法，所謂源頭分類的方法。需要有一個反思它的可持續性和它的成本經濟效益，和最后的環境效應究竟怎么樣?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開始關注了另外一種措施。他們原來是想把垃圾里面的脫掉，結果發現垃圾里的水跟我污泥里的有相同的性質，不是簡單的物理的方法就能脫出來的。結果他們加壓，加到多大壓力，加到100公斤的壓力，時候出來的不是水，是漿。擠出來的。

　　那個小伙子白大褂里就是壓出來的有機質的漿，這個老兄拿出來的就是干料，含水率只有30%。日值竟然到了3600到4000檔了，那個含固率在20%左右，大家似曾相識吧。跟我的污泥有點像，含固率是差不多的，這個東西怎么樣?每一噸厭氧消化我們做下來可以產100方沼氣。你污泥也好，VS在85%到90%左右，有機質。這個沼氣如果能和我們的污泥共享，我想又是我們一個新的思路，當然不在于此。我們還有糞便，還有園林垃圾，還有所有的城市的有機廢物。所以我只想進一個觀念同志們，污泥不是孤軍奮戰，如果我們站在更高的一個層面，城市的競賣，有機競賣產業發展起來，垃圾、餐廚、糞便、園林都統在我們的旗幟之下，我們會有一個1+1大于2的一個效益。

　　大家一定要有這個決心，我反復講，你要當領導者、統籌者，而不是下面的一個腿，我們要把四個腿扎起來做一個臺子，你就站在臺子的中央。就像我們搞海綿城市一樣，過去都是一個小專業。在這種理念下，我竟然把總圖的，把建構的，把綠化的，把道路的，統在以水為環境，以水為脈的大旗之下。我們終做了一把主，當了一把手。污泥在有機廢物處理方面，城市競賣產業經濟建設方面，能不能做一把主，當一次頭。我們的污泥是個難題，現在國家有壓力，有政策的推動下，這是這張好牌，這是A，黑桃。你如果把餐廚拿了，你就發現你就拿了個K，黑桃。如果再把垃圾里有機質拿出來你就發現這是一個皮蛋黑桃，如果再把糞便拿出來是一個J黑桃。如果再把園林垃圾拿過來，又拿了一個10黑桃。

　　你發現A不算大，兩個“老虎”壓住他了，還有2呢。A、J、K，A我們就是同花順了，就是大牌了，這就是整合的道理，我們打“斗地主”都這么打。要有組織部的這個方法，把他連起來，把他優勢加起來。人人都是排放一代，人人奉獻新能源這就是甲烷發電，或者甲烷作為燃料替代的一個比較理想化的想象，一個動脈，一個境界。還有一個照片是我發的，我的微信圈里大家都知道。那么講到這兒，好吧。耽誤大家時間。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