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聯合國世界水發展報告的主題是《水——促進繁榮與和平》,呼吁人們關注水資源的可持續,關注其對繁榮﹑穩定和平的影響與支撐,這是一個更為全面而有高度的視角,水從農業、工業、市政﹑能源、環境等各方面深度影響著社區、城市﹑國家,甚至牽動全球局勢。在諸多場合,未來新水務也數次提出:“水,是生命之源,也是發展之本,意味著機會,意味著昌盛。”這是我們關于水與發展關系的新認識,也是我們編織未來愿景的基礎。
報告顯示,全球淡水使用量正在以每年約1%的速度持續增長,生活用水在增長,工業用水在增長。盡管農業用水變化不大,但全球各地大量耕地得不到有效灌溉,中國約50%的耕地靠天吃飯。有預測表明,隨著用水量增加以及氣候變化的影響,2040年全世界都會面臨缺水。進一步城鎮化﹑工業持續增長﹑確保糧食安全是中國乃至全球的保持繁榮的基礎,而需要增加的水量在哪里?因此,我們把缺水列為探索未來新水務的第一主題。
報告呼吁各國加大水務投資,并指出:在世界范圍內,對供水和衛生設施的投資已被證實有著極其顯著的收益回報,這不僅體現在健康、教育和就業等共同利益上,更體現在基本的人類尊嚴上。當前,中國的水價遠低于西方國家的價格水平,政府的直接水務投資客觀上也無法增加,水務行業如何提供更多更好的水務服務?這是值得各方面深思的問題。我們認為,水務行業除了提供基本服務,還要發展經濟,要發展水務經濟,要像能源行業做大能源經濟那樣做大水務經濟,唯此,才能讓水務支撐繁榮。當然,這需要全社會的支持。
附報告:
《水—促進繁榮與和平》
人類的繁榮與安全有賴于發展和保持一個安全而平等的水未來。這種關系在相反的方向也會產生作用,因為貧困與不平等、社會緊張和沖突會加劇水的不安全性。
本報告呼吁人們關注可持續水管理對繁榮與和平之間錯綜復雜且彼此關聯的關系,描述其中一方面的進步如何對其他方面產生積極而又至關重要的影響。
世界水資源現狀
在經濟社會發展以及包括飲食在內的消費模式變化的共同推動下,全球淡水使用量正在以每年略低于1%的速度增長。盡管農業用水約占淡水使用量的70%,但工業(約20%)和生活用水(約10%)是淡水需求增加的主要領域。這是由經濟產業化、人口城鎮化以及供水和衛生系統擴張所帶來的結果。人口增長的影響并不突出,因為人口增長最快的地區往往人均用水量也是最低。
目前,世界上約有一半人口在一年之中至少有一部分時間面臨嚴重的缺水問題。世界1/4的人口面臨著“極高”的水資源短缺壓力,這些區域的年可更新水資源利用率都超過了80%。
在低收入國家,污水處理程度低是環境水質差的主要原因,而在高收入國家,農業面源污染是最嚴重的問題。不幸的是,世界各地都缺乏水質數據。亞洲和非洲的許多最不發達國家尤其如此,水質監測和報告能力最弱。值得關注的新污染物包括全氟烷基物質和多氟烷基物質(PFAS)、藥品、激素、工業化學品、洗滌劑、藍藻毒素和納米材料。世界各地區都發現了高濃度的抗菌劑,這些抗菌劑源來自未經充分處理的生活廢水、畜牧業和水產養殖。
創記錄的極端降雨事件在全球范圍內不斷增加,氣象干旱的頻率、持續時間和強度也在增加。氣候變化將加劇全球水循環,并進一步增加干旱、洪澇災害的頻率和嚴重程度。最不發達國家、小島嶼和北極地區遭受的影響將最為嚴重。
實現SDG6目標的進展
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6(SDG6)的相關任務進程似乎尚未步入正軌。截至2022年,全球仍有22億人無法獲得有安全保障的飲用水。缺少基本飲用水服務的人口有4/5居住在農村地區。衛生安全狀況依然嚴峻,仍有35億人無法獲得此類服務。大小城鎮的相關工作一直未能跟上城市人口加速增長的步伐。
監測和報告方面的不足使得對大多數SDG6目標指標進行透徹分析變得極為困難。
將水和世界繁榮與和平聯系起來
繁榮包括安全發展的機會和自由。水通過滿足人類的基本需求、支持健康與民生、促進經濟發展、保障糧食和能源安全,以及保護環境整體性,而滋育繁榮。
完善的水資源基礎設施管理系統通過儲存可靠的水資源,將其提供給經濟部門,包括農業、能源、工業以及支持著數十億人生計的相關商業和服務部門,促進經濟增長與繁榮。同樣,安全、便利和運行良好的供水和衛生系統有助于提高人民群眾的生活質量,個人和社區也可獲得教育、健康等福利,從而促進社會繁榮。
水資源合作產生了積極與和平的正面作用,從緩解當地緊張局勢的公眾參與、社區主導的舉措,到沖突后安置和跨境流域的爭端解決和建設和平工作。反之,如果在水資源分配、供水和衛生服務以及社會、經濟和環境利益的分配方面產生不平等,則可能會對和平與社會穩定產生負面影響。
氣候變化、地緣政治動蕩、流行病、大規模移民、惡性通貨膨脹和其他危機的影響可能加劇水資源獲取機會的不平等問題。在幾乎所有情況下,最貧困和最弱勢群體的福祉和生計都面臨著最大的風險。
水似乎并沒有成為沖突的普遍“導火索”。然而,針對民用供水基礎設施,包括水處理、供水系統和水壩等在內的襲擊違反了國際法,在任何情況下都必須受到國際社會的強烈譴責。
和水相關的繁榮與和平指標
一個國家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GDP)與其可用水資源量之間沒有明確的關系。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為水資源在許多方面影響著經濟,而全球貿易動態和市場的適應能力可能對區域和地方經濟的用水產生直接影響。
雖然目前沒有直接的指標可以清楚地闡明水資源可用性與繁榮之間的關系,但替代性指標有助于了解一些相關信息。在中、低收入國家,大約有70%~80%的工作崗位依賴于水資源,因為農業和用水強度大的產業是這些經濟體中的主要支柱,它們對水資源的依賴程度非常高。在世界范圍內,供水、衛生設施和個人衛生(WASH)服務的投資已被證實有著顯著的正向回報效益——成本比,這些收益不僅體現在健康、教育和就業等共同利益上,更體現在基本的人類尊嚴上。
目前尚未建立起可以直接闡明水與和平之間關系的全球性數據庫或實證信息庫,很可能是因為后者很難定義,尤其是在考慮到平等和正義等影響因素時。
專題視角
農業
農業是可持續增長、民生和勞動力的關鍵社會-經濟驅動力。全面推動農村發展可以造福整個社會,是減少貧困和緩解糧食不安全的有效手段。
農業生產容易受到與氣候相關水風險的影響。在許多半干旱國家,農業生產主要依賴雨水灌溉,數百萬小農戶缺乏農業用水,降低了他們的農業產能。灌溉能夠穩定農業生產,產生直接效益,如增加盈利、降低作物歉收風險,同時也產生諸多間接效益,如增加就業機會,維持糧食與供應市場的平衡。在撒哈拉以南非洲,農民基本不存在用水困難的情況,但需要投入資金來擴大小規模灌溉。
來自于小農戶、以人民為中心的投資需求與大型基礎設施投資需求應一視同仁。然而,對于世界上大多數小農戶來說,他們很少有獲得投資的機會。為了實現水資源的可持續管理和糧食安全,各國需要專注于負責任地治理水權,以便所有合法用水者(包括小農戶、女性、原住民和當地社區)都能安全、適當地獲得水資源,同時要考慮到農村地區很多人依賴習俗用水權的安排。
居民點(供水、衛生設施和個人衛生,減少災害風險和移民)
有關部門在供水、衛生設施和個人衛生服務方面沒有充分將公平和非歧視作為優先原則,這在對待正規和非正規居民點之間、農村和城市地區之間、最富裕和最貧困群體之間,以及邊緣化群體方面,尤為明顯。供水、衛生設施和個人衛生服務和水資源的協作管理可以為建設和平發揮積極作用,前提是管理者有能力并得到足夠的支持來發揮這一作用。
在沖突局勢下,供水、衛生設施和個人衛生服務面臨著許多挑戰,這些挑戰來自于重要基礎設施遭受破壞、人口流離失所、安全受到威脅以及資源匱乏等因素。供水基礎設施的損壞增加了婦女和女孩/兒童等主要取水者面臨暴力威脅的風險,并減少了他們接受教育、參加工作和進行休閑活動的時間。
隨著城市人口的增長,人口和財產越來越集中在洪水易發地區。非正規居住區在洪水事件造成的后果上面臨著更加困難一些的挑戰,包括失去收入、基礎設施損壞,以及獲得醫療和安全用水等基本服務的匱乏。減少災害風險的政策和項目可以解決產生致災脆弱性的根本原因,并增加復原力。
由于自然災害造成的國內流離失所者人數超過了由于區域沖突造成的流離失所者的人數,缺水導致了全球移民人數增加10%。人口流動會增加當地水系統和資源的負擔,加劇移民與當地社區之間的緊張關系。水系統的合作和共同管理有助于促進居民點及其周邊地區的和平共處。
工業
工業的能力,可以從提供物質、人力和財力等方面來塑造和促進經濟繁榮,同時影響和改善社會福祉,并保護整體自然環境。水資源可以促進工業發展,但不一定能產生GDP,有些行業用水很少,但對GDP的貢獻很大,反之亦然。水的可獲得性和水質的問題會給工業帶來風險,可能會導致供應鏈中斷,從而直接影響工業(和經濟)的發展。
當城市的供水服務中斷時,企業特別是小型企業,可能會出現銷售額和雇傭人數下降的情況。從收入損失的角度看,干旱造成的損失是洪澇造成損失的2~4倍。在經常停水的地區,企業有時不得不行賄,但也不一定能改善供水服務。
有多種成熟的技術可以減少水資源浪費,并實現水的循環利用。降低用水需求和減少有害廢水排放可實現水資源保護和水污染治理的雙贏局面。提高用水效率的方法包括改進材料、工藝和設備等。廢水也可以為可持續的能源、營養物和副產品提供源泉。
雖然工業有時候是當地水資源爭端與對抗的根源,但可以通過伙伴關系和合作利用的方式來緩和緊張局勢。
能源
能源生產占全球取水量的10%~15%。水在煤炭、石油和天然氣(包括水力壓裂)的開采和轉化中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還被廣泛用于發電,包括水力發電,以及為火力發電站和核電站提供冷卻水。
另一方面,大量的能源被用于抽取、處理和運輸水和廢水,其中包括用于農業灌溉和工業生產的水。海水淡化是典型的能源密集型行業,占全球水務部門能源使用量的1/4。
實現飲用水和電力的普遍覆蓋需要減少能源對水的依賴,反之亦然。在發電方面,最節水的能源是風能和太陽能光伏(PV)。為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7,需要大幅提高這些可再生能源在發電能源中的占比。
需要發展儲能技術以彌補風能和太陽能的間歇性短板。盡管抽水蓄能水電可以提高能源的均衡性、穩定性、存儲容量以及輔助電網服務水平,但鋰離子電池是發展最快的儲能技術。然而,兩者都會對供水、環境和當地人口產生負面影響。
一些旨在減少溫室氣體排放的方法和技術需要消耗大量的水資源。生物燃料的用水強度比化石燃料高出了幾個數量級。碳捕獲和碳封存系統都是高度耗能和耗水的系統。
環境
生態系統可以調節水資源在空間和時間上的分布和數量,并影響水質。生態系統服務(食物、水、纖維和其他原材料)的過度開發損害了生態系統調節氣候、水以及其他資源的能力。對生態系統服務的過度開發可能會引發災難性后果,包括環境資源爭端和破壞繁榮與和平。
生態系統的退化和破碎化與疾病的爆發息息相關,包括新冠肺炎、埃博拉病毒和瘧疾等水媒傳染病。還增加了人類與野生動物之間發生沖突的可能性。
生態系統退化的程度及其在沖突和破壞繁榮方面具有重要影響作用,因此必須將修復生態系統作為水質改善和供水安全保障、氣候變化適應和減緩的主要應對措施。基于自然的解決方案通常會產生額外的好處,包括對當地繁榮相關的好處,方案的成本效益正日益顯現。積極發揮環境科學家和環境教育者在解決爭端問題中的正面作用,從而為促進和平創造機遇。
跨境水合作
國際水法的制定為跨境水合作提供了基礎的原則和規范,也有助于解決爭端并促進地區穩定。
“水外交”旨在不同渠道和層次上運用外交政策手段,預防、緩解和解決跨境水資源爭端的政治進程和實踐,以及制定共同的水治理措施。跨境水合作不僅涉及傳統的國家行為者,還包括其他類型的參與者,例如,民間社會組織或學術組織。
原住民和傳統社區可能擁有歷史悠久的跨越國界網絡。包容性和參與式跨境水合作平臺和進程可以就其合作目標和利益達成共識。
世界上很大一部分淡水資源位于跨境含水層中。如果有可靠的數據支持,有效的水治理和合作可以支持跨境地表水和地下水資源的聯合管理。
區域視角
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
由于人口增長、快速城市化、經濟發展以及生活方式和消費模式的變化,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的水需求正在不斷增加。該區域大部分地區面臨著經濟缺水問題,即由于缺乏資金導致水利基礎設施不完善(或不存在)、管理不完善。同時,該區域水質呈普遍惡化趨勢。
相比其他大陸,非洲的跨境流域比例最高,約占64%的陸地面積。跨境合作可以在多個方面促進水資源的可持續利用和保護,如水質、供水、農業和能源基礎設施項目、防洪和氣候變化影響管理等,跨境合作還可促進流經國家和地區與利益相關方之間的協作,共同促進水、能源和糧食安全。在非洲72個跨境地下含水層(約占40%的陸地面積)中,只有7個建立了正式合作機制。
歐洲和北美地區
近期事件暴露了武裝沖突對該地區部分區域的自然資源、民生、水利基礎設施和安全造成的破壞性后果。
泛歐地區的42個報告國中,有27個國家已經建立并實施了跨境流域合作機制,合作區域覆蓋90%及以上跨境流域地區。作為連接者,由政府建立的跨境流域組織可通過促進包容性的對話和參與式的決策積極締造和平。流域組織建立了多方利益相關方參與機制,賦予了年輕人、婦女和利益相關方發言權。
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區
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區跨境流域和含水層較多,并有數百座對糧食、能源和水安全至關重要的多用途大壩,這些大壩直接促進了經濟社會發展,提高了氣候適應能力,并為該地區帶來了繁榮。
這種類型的基礎設施涉及多個參與方之間的管理和協調,必然需要跨部門的合作。在其整個生命周期中必須保持適當的平衡以避免沖突。
改善水資源管理的合作需要加強基礎知識建設,認可有價值的傳統做法以及新技術,并完善監管和激勵機制。
亞太地區
該地區仍有大量人口無法獲得供水、衛生設施和個人衛生服務,尤其是在農村地區,而且該地區許多最重要流域的水污染加重,世界上海洋塑料最多的前十大河流中有八條位于亞洲。缺水以及包括洪水和干旱在內的極端事件對欠發達經濟體和弱勢群體造成重大影響,加劇了與現存發展程度低、成果少、相關的致災脆弱性,并威脅到國家層面的和平與安全。
太平洋島嶼也面臨著水資源短缺和氣候變化帶來的特殊影響。即使在淡水相對豐富的地方,海平面上升導致的咸水入侵也持續威脅著可用的淡水供應。水資源管理機構面臨能力不足的重大挑戰。
阿拉伯地區
跨境和跨部門的合作對該地區至關重要,22個國家中有19個國家低于缺水標準閾值。該地區2/3的淡水資源是跨境的,43個跨境含水層覆蓋了該地區58%的面積。此類合作面臨眾多挑戰,其中包括缺乏水資源(尤其是地下水)的數據,以及沿岸國家對有限水資源的競爭需求。
2021年,阿拉伯地區有7個國家處于沖突狀態,對供水和基礎設施以及與水相關問題的潛在合作產生了深遠影響。合作在應對氣候和沖突危機方面發揮著關鍵作用,以確保所有人能安全可靠地獲得水和衛生條件。
應對措施
治理
水治理涉及對水資源的統一、多層次的分配和再分配,通過解決競爭和爭端中產生的問題,促進繁榮與和平。有效和公平的水資源配置可以促進投資和收益共享,并最終增強社會凝聚力。
為了緩解緊張局勢和應對不公平現象,需要制定旨在管理復雜而又此起彼伏的問題的公平治理措施。公平治理措施包括制定和(重新)分配相互競爭的用水者的使用權規則,并在涉及農業、能源、衛生、基礎設施和投資等方面遇到困難、有時需要在相互沖突的政策目標中尋找可行性。
兌現完善的、公平的利益分享承諾困難重重。實現雙贏結果可能涉及隱性成本,一些收益很難被衡量和量化,而且結果不一定得到均勻分配(例如,水從農業流向城市,城市獲得了最大的收益份額)。
知識共享也有助于開展跨部門協調工作和建立創新的融資機制。
科學、技術和信息
科學和技術的進步有助于水管理,包括信息通信技術、地球觀測和遙感技術、先進的傳感器設備、由低成本技術支持的公眾科學,以及“大數據”分析技術應用等。
人們正在試圖利用人工智能技術幫助解決供水、衛生設施和個人衛生系統、農業和工業用水以及水資源管理方面的挑戰。人工智能的總體影響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未知。潛在風險包括由于設計錯誤、故障和網絡攻擊而導致的系統性破壞,這反過來可能導致關鍵基礎設施出現最壞情景中的停機故障。信息技術公司正在變得越來越耗水,因為運行人工智能程序的計算機需要液冷系統,為設備運行提供的電力也需要消耗水量。
除非掌握有關水的位置、數量、質量、時間變化和需求的充足數據和信息,否則無法有效地設計和運行水資源系統。適宜地管理資源、校準遙感觀測結果和建模工作,都離不開可靠的水文數據。負責資源監測和管理的政府機構往往缺乏收集和分析數據的能力,無法應對與水相關的經濟和社會挑戰。
教育和能力建設
盡管新技術的采用在水資源管理方面取得了重大進步,但在許多地方,水問題的嚴重性與解決這些問題所需的知識儲備和技能配置之間的差距卻在擴大。這阻礙了水(尤其是廢水)處理和流域綜合管理等方面新技術的普及,進而導致用水浪費、淡水污染,以及供水、衛生設施和個人衛生服務不到位。教育和能力建設是應對這一挑戰的關鍵。
技能和能力方面的差距在法律、政策和體制發展等非技術方面更加明顯。這些技能對于跨境流域或沖突多發地區至關重要,因為這些地區的解決方案可能涉及到談判和妥協。
在沖突局勢中,當地民生受到的影響會因水而加劇,包括受教育機會的減少,這對女孩不利。從長遠來看,沖突也會影響從事教育和能力建設的專業人才的供給。當地的專業技術力量可能會因為機構衰落、人員削弱或居民外遷而消失。
財務
需要更好地利用現有資金來源并籌集新的資金,包括加大對發展中國家的國際支持。創造多樣化的投資格局還涉及將水安全考慮納入其他部門的投資。
全面評估投資的影響和收益可以為自愿融資安排提供合理的依據和支持,從而鼓勵地方行動者提供無需償還的資本。評估還可以為水價、稅收、收費以及市場準入或市場補償等政策工具提供指導。
實施階梯水價可以提高成本回收率,同時通過設定低量消費水價以保障低收入用戶的基本生活用水需求和可負擔能力。通過設定遠高于平均服務成本的高水價收費區間,可以產生更多的收入來補貼低階梯的成本。
更好地了解與水相關的風險可以鼓勵金融從業者與相關公司建立合作投資關系,從而有效減輕此類風險。具有氣候變化韌性的基礎設施有助于在不確定的條件下保持投資價值和基本服務的可用性。
尾聲
可持續水管理為個人和社區帶來了諸多益處,包括改善健康狀況、保障糧食和能源安全、在自然災害中得到保護、改善教育、提高生活水平和就業、促進經濟發展,以及改善生態系統服務。
通過這些益處,水給人類帶來繁榮。
公平共享這些益處,可以促進和平。
說到水,共享才是真正的關懷。
這一切都取決于我們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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